文/鐘黛、何書瑤
來源:DT財經(ID:DTcaijing)
在簽完所有的離職手續后,Celine離開了公司。
這是Celine在騰訊的第5年。從入職的那天起,這份工作幾乎滿足了她對于“完美工作”的所有定義。“大平臺、高起點、匹配一線城市房價的高收入……”,Celine毫不吝嗇對老東家的贊美。
但隨著互聯網黃金期的過去,無限的產品瘋搶著用戶有限的時間,大廠人的日子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從容不迫。“現在騰訊內部有很多產品的生命周期很短,短到連員工都沒聽說過。”產品不成功,組織架構就可能調整。調整的結果或調崗或離職——“哪怕是剛剛入職的新人”,Celine告訴DT財經(公眾號ID:DTcaijing)。
很終,Celine選擇了離開。
大背景下,不少互聯網人在這波洪流里做出了同樣的選擇。受經濟形勢的影響,整體招聘形勢大幅收緊。領英數據顯示,“金九銀十”招聘旺季的新增職位數量同比2021年減少33%。
脈脈數據顯示,在全行業中,IT互聯網行業是優選人才差額為負(流出人數>流入人數)的行業。
這些選擇離職的“廠工”都從哪來,很終去了哪?
1
哪些互聯網人才流失很嚴重?
2021年很多的職場新聞莫過于裁員。2021年9月末,京東財報顯示,公司在第三季度流失超過800萬年活躍用戶。隨之而來的就是京東裁員的傳聞。
從2021年9月開始,騰訊啟動重大組織架構調整,從中層開始動手。2021年年底的員工大會上,馬化騰再次表示,在干部提升方面會拿出20%的名額優先傾斜更年輕的干部……
這一系列操作不僅對相應部門的員工產生了影響,也給別的公司人敲響了警鐘——沒有絕對安全的工作,只有在合適的時候主動離職、談一份還不錯的收入才是正確的選擇。
于是,務實的互聯網人開始了一場跳槽大戲。而這場大戲的主角,莫過于百度。
雖然2021年百度營收首次突破1000億元人民幣,但這份好成績來得有些晚。很高治理層的人才缺失,似乎讓“狼廠人”對公司失去了耐心和信心。陸奇的離開,更是直接拉開了百度人才流失的序幕。
脈脈研究院的報告也證實了百度的窘境——2021年,百度是中國17家大型互聯網公司的Top 1人才來源。
有人主動離開,也有人被動求職。除了架構調整的百度,網易結構優化帶來的裁員潮,也為互聯網人才市場提供了來源。
2021年,《財經》援引一位網易員工的爆料稱,網易嚴選裁員比例在30%-40%左右;網易味央裁員比例接近50%;教育產品部則計劃從300人裁至200人以下;公關部裁員40%左右。
除此之外,還有另一種情況可能增加人才市場的擁擠程度——戰爭失利。2021,為了和餓了么搶奪O2O市場,美團不斷地吸收著人才。隨著阿里系形成了餓了么+口碑+盒馬鮮生+淘票票+飛豬同盟,美團系不甘示弱地組成了一條由美團外賣+美團點評+掌魚生鮮+貓眼電影(已經微影合并)+美團旅行組成的戰線。
對于競爭結果雙方各持己見,但數據明白地告訴著旁觀者—
—美團點評員工跳槽優選阿里巴巴,餓了么很大的“人才補給站”也正是美團點評。看得出來,公司的子彈打得差不多了,士兵也就該走了。
主動離開、被動離職、戰爭失利,公司一系列的舉措和實際情況,讓轉會市場上的“X廠前員工”越來越多。那些本以為趁著互聯網高速發展期多吃苦,達成連升N級,薪水翻N番目標的年輕人(甚至是公司中層),也開始打包行李,尋找著市場上更具性價比的offer……
2
他們都去了哪兒?
從前,對于互聯網第一梯隊公司的員工來說,跳槽通常都處于一個BAT組成的閉環里。百度和騰訊的員工集中流向阿里巴巴的同時,阿里的員工優選跳往餓了么、螞蟻金服、優酷等阿里系公司。
2021年字節跳動上位勢頭兇猛,是全年人才流入量很多的企業。年初,高歌猛進的抖音讓用戶如潮水般涌入了張一鳴的軟件工廠。據報道,字節跳動的人員架構與傳統的互聯網企業不同。總共四萬員工中約半數都是在從事廣告銷售或內容審核工作,一部分從事算法相關,約5000名員工為軟件工程師。
這家以個性化推薦算法為推動力的技術公司,實際上是個勞動密集型企業。在2021年完成了既定的150億銷售業績后,2021年張一鳴給公司定下了500億的目標。因此,字節跳動HR要做的就是招人、招人和繼續招人(今年,字節跳動的營收目標提到了1000億,招人也仍在繼續)。
與站在時代風口的字節跳動大肆招人的做法不同,“落寞貴族”百度的招聘更加“小而美”——吸引專項人才,提前布局未來。
“百度在AI上的實力是全方位的,在百度能得到很多的學習機會”,Navy對DT財經表示。2021年底,主攻智能硬件開發的Navy跳槽到百度AI部門,他看中的正是百度all in AI的提前預備。
百度云AI商用業務負責人李碩也曾表示,百度正從研究機構聘請專家,并通過自身優勢來培養AI人才,提前布局未來的AI產業。
回過頭來看,公司不斷增加的業績壓力是擴招的動力,字節跳動就是很好的證實。這個做法并不新鮮,因為2021年的“轉會標王”美
團也做了同樣的事。在公司現狀不佳的情況下,百度等公司提前布局未來,都想把AI這個故事講好。
但當互聯網大環境總體遇冷的情況下,互聯網人還要不要繼續留在互聯網公司,就要打上一個問號了。
3
目標:離開互聯網
2021年,在騰訊工作了5年的Celine離開了鵝廠。她趁著互聯網金融余溫未散,去了一家大型銀行。在騰訊的工作經驗以及當時傳統金融行業對互聯網的愛好,讓Celine在轉行過程中有了議價權。如今她正負責公司旗下一個互聯網方向的創新孵化項目,豐富的經驗也正在幫助公司順利地推進項目。
從互聯網跳槽到金融行業,Celine并不是優選的一個。從數據的角度來看,2021年,各大銀行紛紛布局互聯網金融業務,大量吸收了來自百度、攜程、美團點評等公司的技術和營銷人才。
不過,由于各傳統行業掀起的“互聯網+”熱潮正在退燒,2021年互聯網行業與金融業、電信、房地產等傳統行業間的人才流動性明顯減弱。如今,不管是銀行招人,還是銀行人才擇業,都呈現出在金融圈內流動的特點。互聯網人再要想改行,難度要比之前大許多。
于是,和互聯網曖昧許久的通信電子領域,就成了互聯網公司人們的第一選擇。
2021年通信電子與互聯網行業間的人才流動較往年更為密切。尤其是華為,人才來源與去向Top3均被BAT承包,儼然成為“半個互聯網”公司。
作家海明威曾在《流動的盛宴》里寫下一句經典的“假如你曾去過巴黎,這輩子巴黎都會在你左右。”但在20世紀80年代,許多沖著這句話千辛萬苦趕赴巴黎的日本人,卻因為巴黎和想象中的模樣大相徑庭,很終患上了“巴黎綜合征”——一種由于預想和現實間巨大差異而引發的心理疾病。
中國的互聯網也是如此。但在這里,我們不管它叫巴黎,我們叫它“圍城”。故事情節還是那樣,有的人想進去,有的人要逃離。
但無論如何,真實的情況只有互聯網公司人們自己知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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